不知不觉中,倚在落地窗旁还站在屋内的我,只是呆呆俯视著一大早便蹲在阳台上、此刻仍忙碌不已的健硕背影,无法自抑的胡思乱想起来。
「你怎么了?」察觉到我的安静,他突然转过头来,莫名所以问道。
僵硬地摇头,我看著他拿著小铁铲的大手,一时也说不上心底感觉的话来;只觉得一些不该有的悸动蜂拥而至,让我有股想要退缩、逃避理解的欲望。
我不想知道、不想听见心底的声音。
总觉得一旦面对,有些规则和默契就会从此崩溃。
任峡从地上站起来,朝我伸出手却又突然想起,他的手沾了土很脏似的缩回去,只能朝我有些疑惑地问:「还在生你父亲的气,还是哪里不舒服?」
脸上冰凉,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应该有些苍白。
「你忙吧,我去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