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代绢带著醉意走出PUB。
她靠著墙面猛打酒嗝,酒精已让她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小姐,等人吗?」
徐代绢抬眼看向说话男子,竟把他看成是纪扬,她伸手攀向男人,将身体全贴了上去。
男子猥亵的笑问:「你寂寞吗?」
「你知道我寂寞,你当然知道。」
「我当然知道。」男子将她横抱起来笑道。
「你要带我回家吗?」
「不是,我带你到个好地方。」
男子抱著她往前直走,绕了一条路,在满是宾馆的小街道上时,徐代绢又问:「我们不回家吗?」
「别问了!我会带你到好地方去的。」
「可是我想回家。」
「到了!」
男子把她抱进三流的小宾馆中开了一个房间,进到房间,他就迫不及待的除去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不回书房睡吗?」
「我陪你睡不好吗?」男子动手脱著她的衣服。
「这个床会动……我睡不著……」
「我会让你睡得很舒服。」
男子的手抚过她的胸,又直往下探向她的臀部及腿间,徐代绢突然抓住他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真会假仙,我不相信你会没经验,若真是,那我不是赚到了!」男子卑鄙的讪笑道。
徐代绢打著酒嗝说:「我真的没有经验,结婚前的事我是骗你的.我希望和你结婚,才会……」她早把男子当成了纪扬,此刻的她,眼一刖模模糊糊的,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男子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他笑问:「你说什么?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不行……不行……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会生气不要我,我不能说,除非……」徐代绢傻笑著又接口说:「除非你不生我的气。」
「我不生气,绝不生你的气!你可以说了吧?」
徐代绢考虑了片刻才说:「那一天你到我家吃饭,喝醉了酒,我送你回去时,你早睡得死死的,所以,你根本没对我做什么……」她停了片刻,凝视眼前的人,突然又嚷道:「你一定生气了!」
「我不生气、不生气!别哭了!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全没了!」男子哄骗著。
他又把她压回床上,两具赤果的身体彼此纠缠著。
徐代绢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贞操奉送给一个陌生男子。
棒日,徐代绢带著宿醉后的头痛醒来,才一睁开眼,她被她看到的景象吓呆了!
她赤果的躺在一个陌生男子身旁,那男人的毛手毛脚全贴放在她身上,大胆又暧昧的。
随之,她发出一声尖叫。
那真实的撕裂感还存在,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和一个陌生且令人作恶的男人上床「啊——」她再度尖叫,整个人接近了崩裂状态。
男子被尖叫声惊醒,他揉著睡眼问:「你鬼叫什么?」
「你是谁?」徐代绢扯起床单圈围住身体,跳下床和他保持距离。
「躲我?」男子邪笑道:「昨晚你可是满意得不得了、销魂得很呢!有兴趣可以再来几回。」
「下流!卑鄙!低级,无耻……」徐代绢扯声大骂,想尽了可用的字眼,泪水不争气的又挂上双眼。
「骂我之前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货色,你不下流又何必算计男人?是你强抱著我,对我投怀送抱的,可不是我霸王硬上弓哦!」
徐代绢被说得几乎无地自容,她根本不知道昨夜她做了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她绝非完璧之身了!
「要不要跟著我?」
「休想!」她恨恨的瞪著男子。
此刻,她可恨不得砍上千刀在眼前这卑猥男子身上。
「要不,就付上一笔遮口费。」男子笑得贼兮兮的,眼神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后又说:「你想你丈夫知道你让其他男人开了苞,他还会要你吗?」
徐代绢吓得、心头打颤,她不敢想像后果会如何!
「我要三百万,下个星期准备好,我会找你拿的。」
「我没有钱!」
「那我可管不著,你自己看著办了!」男子讪笑著。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刻,她后悔自己曾不择手段的算计纪扬!如今真是回头大难了!
徐代绢看到她母亲的到来,犹如看到救星般的拉著她母亲痛哭一场。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徐母被徐代绢搞得一头雾水,马上,她误以为女儿被女婿欺侮,忙问:「是不是纪扬对你不好?」
「不是!不是!」徐代绢忙摇头说:「纪扬对我很好。」
纪扬除了对她冷淡些外,其他方面却是无可挑剔的,平常又从不要求她做什么,有时连房子他也自己动手打扫,而且也不吃喝嫖赌,是个打灯笼也找不著的好丈夫。
「那就是太想妈了?」
徐代绢点了头又马上摇头,可把她母亲给搞糊涂了!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上回看你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妈,请您借给我三百万。」
「什么?」徐母呆了!
「我有急用!要三百万!」
「你到底要做什么用呢?三百万可不是一笔小钱!」
「妈,您别问嘛!」
「是不是纪扬要开诊所?」
「不是、不是!这件事跟纪扬无关,是我自己向您借用的,您千万别告诉纪扬……」徐代绢急嚷道。
「那你得告诉我用途,否则我怎么向你爸交代?三百万可要他种几年的田才收的回来的,你知不知道?」
「妈,您别问啦!只要告诉我您借不借我?」
「傻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能告诉妈吗?」徐母忧心如焚。
徐代绢突然跌坐沙发上痛哭起来,哭得徐母心慌意乱的。
「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好让妈给你拿个主意,哭解决不了事的。」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但除了哭她又能如何?
「让我想想清楚,再告诉你吧!」
她是该好好想一想才行,平白便宜了那个卑鄙下流的男子又令她心有不甘。
「那你就想想吧!」
在一家茶艺馆中。
纪扬不解的睨著约他在此见面的妻子。
有时他著实对徐代绢感到陌生,他不了解她在想些什么?也不了解她对爱情所下的注解。
「你不问我突然把你约出来外头见面的目的?」徐代绢淡笑问。
「我正在等你告诉我。」
纪扬提高警觉,他发现今天的徐代绢不大一样,至少少了那股优柔没主见的特质。
「我突然在想,或许我从没爱过你……」
「什么?」纪扬楞问。
他著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徐代绢会突然这么说。
「或许我只是在追求一种完美的梦想;事实上,王子和公主的婚姻生活并非绝对幸福快乐的。」
她不回答,反迳自说著。
「没错。」纪扬赞同她的看法。
徐代绢抬眼笑看他说。「头一回你认同我的看法。」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并不希望自己一句话又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他们的婚姻再存在下去终会毁了他们两人,所以!他一直希望她能自己看清现实,而别一味沉迷在幻想中。
徐代绢取出包包里的两份纸张,递到纪扬面前。
纪扬一看到离婚协议书又楞住了!
他没想到,一切都来得大突然了,「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只要签下名字,我们就正式离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徐代绢说。
「为什么?」
事出必有因,他仍想弄清事实真相。
「我另外有男朋友了,所以请你签字,否则我无法改嫁他人。」她撒著谎。
「真是那样?」
「就只有你能有女人吗?」她反问。
「那倒不是。」
「那就请你干脆些,行吗?」
「你确信你是在平心静气下决定的吗?」
「当然。」徐代绢淡然点头。
「那就好。」
纪扬挥笔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宇。
「我会把公寓留给你。」
「不用了,咱们已两不相欠。」
「那我祝你一切如意。」
「我先走了!屋子的东西你帮我处理掉,我全部不要了!」徐代绢起身拿走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去找何颖青,她是个又傻又好的女人,值得你爱她一生。」
纪扬又楞住了!
人的转变可以如此之巨大、快速吗?
但,眼前所见的却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