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感觉是这般的不可得,令贪恋的她稍稍遗忘这些日子里好不容易才筑起的防备,她必须强装无心地回避他。
天啊!忍了这么久,本以为能不在乎他一点,没想到决心可以溃堤得这么快!
犹记得那日,瞿铭和她回到台北时,已经天亮,父亲因为病情再度恶化而药石罔效,在前一夜已呈现弥留状态。
「爸!」
她哭肿了眼,泪水却依然不断地流下,在看到父亲憔悴的模样时,她的心整个都碎了。
「爸!」谷雨怀冲向前,跪在病床前,她握起父亲的手,泪早已湿了衣襟。「爸,我是雨怀,我回来了,爸!我回来看您了,您醒醒啊!」
比中重由昏沉中惊醒,他想不到在此生还能见到自己的爱女最后一面!
「雨……怀?!」
他颤抖的手抚著女儿柔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