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玉蝶静悄悄躺在申浞掌中,更显白腻晶莹、精巧可爱,也同时点明,申书苗曾待过那稻草堆,以此推证,遗落地面的皮绳大抵是用来捆绑她的。
此一认知,令申浞不自觉大怒,垂于身侧的手紧握起,发出骨骼格喀声。
怒极,他低声宣誓。「沈翠袖,你别太早死了。」声柔如水,却令人打脚底冷上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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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申书苗侧卧马车一角,毫无防备地大睡。惹得沈翠袖不敢置信地干瞪眼。相较申书苗的悠哉自若,她可无法安心合眼,深恐被申浞人马追上,只得放任一双美目布上血丝。
其实,她也不知南下能到哪儿,十几年足不出户,养尊处优,怎料到会有这狼狈逃命的日子。
抄家那日,她正巧出门上香,此后再也没回去过。爹娘的最后一面她没见著,只隐约听人说父亲被枭首,挂在刑场外示众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