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亭被他这么一说,满脸立刻通红,她低垂著头,彷佛泄了气的皮球,
「要或不要?」他又再问,语气咄咄逼人。
「如果真有九百万,我当然是要了。」她不清愿地回答道。虽然对他的用意充满疑虑,但不安归不安,能先解决父亲的问题最是要紧。
「下星期一开始上班,支票当天就开给你,如果还有问题,到时候来了再说。」语毕,他低头批起文件来,表情不可一世。
怎么这会儿又把她当透明人了?唉,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亚亭在心里慨然喟叹。
看他从头到尾对自己一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傲慢态度,她愈想就愈气,真想……
「干么一副要喷火的样子?」刚好抬头的他气定神闲地问,好似她的愤慨均与他无关。
「你还敢说呢!哼!」她白他一眼,旋风般转身,气呼呼地快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