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叫嚣声从倪湛房里传出,她还未理解发生什么事,石刚就敲开她的门,简扼地比个手势。
主人又在召唤了!
这几天,倪湛活像要她认清她在这里的身份,只要他想到了,就会传呼她前去服侍,就算倒杯水,他也要她动手。
要不,就是命令她到他房里去帮他按摩穴道,疏经通脉什么的,仿佛是要累死她才甘心。
还好她早已习惯类似的操劳,而且随遇而安的个性使她懂得如何在危机四伏中以柔顺来保护自己。
匆匆随石刚赶到倪湛的卧室,她温驯地面对著趴在床上,全身烧著怒焰的他,轻声问:「怎么了?」
倪湛冷白的脸从披散的黑发间露出,盯著她。
「你来得太慢了!」他沉声责备,撑起上身,困难地想自行翻身,可是再怎么怒力也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