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
炎尊洗完澡,身披浴袍在更衣室里擦拭湿漉漉的发,隐约听到房里传来杜依纱微弱的申吟声。
他奋力擦著头发,克制自己不去理她,她伤后已逾半年,早就不用吃止痛药,她也能走路了,她也许又在假装,想骗取他的同情?
「……好痛,好痛……呜……」她低低地啜泣。
他心烦意乱地甩下毛巾,心想她也许真的不舒服,不能就这么不理会。
他挡不住良心的驱使,进了房里,打开墙壁上的小灯,沈声问:「需要止痛药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大步走近床沿,一看她才知她根本没有醒来,在梦中哭著呓语。
「妈……炎尊为什么不回来?」她悲伤地揪著眉,孩子般的抽噎。
他冷硬的面容软化了,莫非她喊痛是……心痛?她看来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