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上全是死气,漆黑漆黑的眼楮睁得大大地看著他,手里握著一个东西。
「长钗。」他还神色很镇定地呼唤,脸色和平常见她一样温柔小心。
他抱著衾儿的时候宛如温暖的大哥,天塌下来都有他顶著。
他是个会变色的虫子、吸血的虫子。
陆长钗满身狼狈,显然是和卫琪大战一场之后才被他擒住逼到这里来的,她没哭、也没说什么。
一切就那么静著。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衾儿惊恐地看著卫琪,也惊恐地看著陆长钗,又惊恐地看著花离离。
这个跟著陆长钗从皎镜潭边回来的人当然是花离离,除了他没有人对衾儿有如此耐心的温言细语。
饼了好像有一个冬天那么久,陆长钗慢慢地举起一个东西,漠然不语。
那是一支玉簪,她头上的那只相差无几,正是不久之前她买给他留做定情物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