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回事?
踫到他这一两个星期以来的刻意刁难,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宁可搬出去,也不可能愿意跟他共处在一个屋檐下,而不是像她这样,继续安然自得地接受他每一项不平等的生活条约、忍受刻意的冷言冷语,还能谈笑自若地跟他寒暄。
安恬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课长!四线!」
他略举起手,向刚刚接电话的同事点头示意,然后拿起电话,将刚刚的情绪从声音里彻底排除。「营业二课,我是范姜。」
「光垣!」开朗的声音伴随著马路上的车声传入耳朵。
是天阳。他清一下喉咙,稳重的男中音没有一丝动摇。「有事吗?」
「中午有没有空?我过去找你吃饭。」
他闭上眼楮。「在家里踫的面还不够多吗?有事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