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自己沉溺在悲伤中,织宁掏出手机,拨电话给人在台湾的章羽珊。
台湾的时间比美国快了约十几个小时,西雅图现在才早上,台湾却已入夜了。
电话才响了一声,对方很快地就接听起来。
‘喂?’
「羽珊。」
‘天啊!织宁,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快被你吓死了!你到美国已经七天了,为何都不跟我联络?’
「对不起。」织宁愧疚地道:「我……我的心情好乱,一直到今天,我才有办法稍稍平复情绪。」
是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七天了。但她不禁要怀疑,只有七天吗?为何感觉上,像是过了七十年那么漫长呢?她觉得自己已经独自挨过了七十个冰冷凄清、寂寞无依的寒暑,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岁似的。
这七天,织宁天天关在旅馆的房间内,泪水无法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