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终日没心没肺、无法无天的白衣少年而言,是破天荒的事情。
崔瀺突然站起身,“你找了个不错的先生。别的人,比如就说这书简湖里边九成九的货色,就算同样给那个臭牛鼻子,丢到藕花福地的那条光阴长河里去,别说是三百年,就是给他们看三千年光阴,也看不出什么花来。”
崔东山疑惑道:“说这个作甚?你每次说好话,我就瘆得慌。”
崔瀺望向楼外的月夜湖色,“如今大骊事务繁多,我不可能在这里每天收取最重要的飞剑传讯,会耽误你我真正的大事。我与你不一样,这一坎,陈平安过不去,你就要跟着被连累,我则早早就立于不败之地了。所以我和你的主次之分,不是没有理由的。”
崔东山似乎并不奇怪崔瀺的离去,没有多说什么。
崔东山眼珠子悄然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