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麟沉郁一笑。「也好,陪她说说话,我明天再来。」
赵离垢叹了口气,无言走进病房。
床前的凝净依然沉睡,手术后外伤早已痊愈,但颊边仍用厚重纱布包裹,怕毫无抵抗力的病体再受感染。
离垢模著纱布,缓慢却坚持地拆了起来,直到褪尽纱布,她看见一道丑陋的疤痕,抚著伤痕,她开口说话,像是自言自语,但内容却投下一颗炸弹。
「凝净,我知道你醒了,现在张开你的眼楮。」
凌晨在寤寐之间,远在日本的离垢身体一阵骚动,她感应到内心的一部分好像活过来了,不停对她提出呼喊。姐妹之间自小分离,却因此拥有对方最强的感应能力。于是,她赶回台北,直奔医院。
良久,床上的人扇动著睫毛,眼泪已顺著两腮流下。
「姐姐,我宁愿沉睡,永远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