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真是的,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又消了下去;抬起脚无奈地跟上去,眼楮盯著他的背,心上琢磨著。到底是要现在口头提出,还是明天书面提出呢?
现在提出,还可以顺便破口大骂他一顿,一吐心中怨气;但是看他现在这么认真工作,她反而不好意思去打断。若是等明天提出……怕就只怕今晚睡过一觉后,又觉得没什么。又开始想起找工作的困难──尤其是要找到有目前薪资水准的工作,然后找了一大堆不该辞职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决心就会愈来愈缩,终至不见。
这种「懒」,真是她所有完美个性中的最大缺失,她不自觉出神地想著。
齐维和工人正在说话,突然觉得头皮开始痒起来。这顶帽子到底被什么人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