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深雾浓。
丝儿用手抹了把脸,意图赶走深沈的困意。
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古董时钟,时钟上的短针正指向三。
「啊,三点了。」丝儿神色黯淡而忧惧的垂下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将自己的身体整个蜷缩在沙发里。凌晨三点了,袁濂为什么还不回家?
是不是发生意外了?抑或是交际应酬去了?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不愿拨回来呢?
情绪处在极度不安的丝儿,因捺不住恐惧而不知拨了几通电话给林海山了。
林海山一再告诉她,袁濂是晚上六点多带一群日本客户离开公司的,并要她别担心,因为袁濂常应酬到天亮才回家,还要她赶快上床睡觉。
但她睡不著,她就是会担心他的安危,担心他发生意外。
心头愈来愈惴惴不安了,丝儿无一刻不饱受著猜测、恐惧的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