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要她白皙的柔荑做粗活、不要她美丽的脸庞像以往那般沾染泥污。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仿佛一定要写遗书,才能安心。
她抽出被子底下的手,轻轻踫触颊畔和红唇,另一手拿过枕头上的遗书,贴著唇,又贴著颊──有种葡萄酒浸渍软木塞,淡然沁冷、优雅又孤僻的香味。他习惯一手执笔工作,一手拈弄葡萄酒软木瓶塞,时间久了,那气味就不止在他掌心……
她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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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们初遇那段日子的扶桑花色泽──
黄的、红的、橘的、白的、粉的,金的那种叫金球扶桑,花形大、重瓣层层叠叠,还有纹紫扶桑、乳斑扶桑与花瓣左旋的美人扶桑……
平晚翠最喜欢月光扶桑,偏偏,她住的地方满攀冷艳蔷薇,没有加汀岛处处扶桑盛绽的热情活泼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