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润了润唇:「好笑的是有一回我把上面的横杠删得一道不剩,而最近的一次却连夜把整个本子画满为止。」
「打击再大有一天也会过去,而一旦入了教你就永远无法退出,你不认为应该更慎重一些吗?」她流露出忧虑。
「如果我告诉你,当一个念头在你的意识中反复出现,整整八年持续不去,八年后你要做那件事的强烈想法,已经到了你不能不去做它的程度,你认为有道理吗?」思路逐渐理出了头绪,我不知道是在告诉她还是想说给自己听,「也许多年来我一直就在等这样一个契机。」
一个可以促使我最后下定决心的成熟的时机,我慢慢坐起来,似乎是想通了,却又似乎是若有所失。
「这个根本不成问题。」八年前我就想好了要她答应的办法,「如果我在她面前把两只手腕的静脉都割开,你说最后她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