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呱啦呱啦的骂我。」
若蝉差点笑出来。「他骂些什么?」她好奇地问。
「哎,他很会骂就是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告诉我,回去以后把该忘的都忘了,要忘干净,可是要记住他骂的每一个字,否则他把我扔进臭水沟,不把我淹死,也教我臭死。」
若蝉忍俊不住。「那你都记住了?」
「没有。」丁倩吐一下舌头。「给骂得狗血淋头,谁要记那些呀。」
她们一起笑了。若蝉总算放下心中最后一块巨石。
但丁倩又说:「有个护士告诉我,我明明已经魂归离恨天了,真的,呼吸、心跳、脉搏都停了,十分钟以后,却奇迹地又活过来。」
若蝉静默片刻,温和地问:「你自己感觉如何?」
「我啊,」丁倩若有所思半晌。「说不上来,整个人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再生感,觉得……今后要知福、惜福,进而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