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太平还能有几年?不说福王、滇王还有那些塞外的异族人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就算是英王,眼下说什么手足情深,大公无私,可说不难哪天这著机会头一个造反的就是他。而这些人里头,我不觉得有哪个比我更适合做这个皇上。」
男人——究竟是自信还是狂妄?什么凌云壮志,什么豪气万千,在他们心里总是少了那一个「情」字吧?
「师父说的这些,妙清不懂……」慢慢转身,妙清的声音里充满了倦意,手搭在门上,她蓦然回首,眸中浮上袅袅雾气,「虽然我不喜欢那座玄冥观,但现在我宁愿自己一直都和师父住在那儿,一辈子——都没有来过这里……」
看著她摇摇晃晃的背影,无名猛然一拳击在神案上,供在案上的神牌应声而落,他却只木然地瞧著自己震裂的虎口一丝丝渗出的鲜血,沉默如孤立千年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