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隶这才忿忿松手,不耐地道:「别打马虎眼,快说,当真有指婚这一回事?」
玄祈为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后道:「是真的。」
「这……唉……」德隶忽觉头顶罩上一层乌云,不免叹起气来。
他负手离开八仙桌,踱向一旁墙上的山水挂画前,像是在欣赏著画中山水,但玄祈知道他不过是在沉思。
「怎么,还在想小时候那事?」身为德隶的好友,玄祈知道德隶时常为小时候的一桩回忆苦恼。
「没的事。」德隶甩甩头,否认道。「别胡说。」
「知道人就在杜府,何不上门求见?」这句话,玄祈已建议过许多次了。
其实,德隶也曾想过,但身份矜贵的他怎么也不肯承认,他竟因小时候与那小女婴短暂的回忆,而心悬了数年,要让人知道了还得了?连他自己都觉莫名其妙,这样荒唐的事,他做不出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