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生他的老子,可偏偏他怎么诱、怎么拐,他都不肯开口喊他一声父皇,整日皇上皇上的叫,一点儿也不亲近。
「父皇,你怎么了?」
太子才步入御书房请完安,就见父皇愁眉苦脸,他先是不作声地将最近朝中大事在脑海中兜拢了一圈,随即知晓父皇绝对不是为了国事在烦恼。
既非国事,还能让父皇这样伤神的,只怕就是他那打小流落在外、两年前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皇弟了。
找不到始作俑者,皇上只好对著向来倚重的太子发起了脾气,重重的冷哼一声,「哼!」
太子严登云不禁勾起一记无奈的苦笑。
案皇自己造的孳,倒也好意思朝他撒气,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不是不曾劝过笑天,但他说什么都不肯认祖归宗,他又有什么法子?
在他瞧来,以笑天的性子,若非他娘亲临终前殷殷交代,只怕是连京城都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