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不见了。
吕阳抬头望天，却只看到浊云消散，日月星辰一并黯淡，唯有一道不见头尾的天河，环绕在天际边。
星光？银河？
吕阳分不清楚，只看见那一道无边天河徐徐流淌而过，上抵天穹，海天一色，下伏群岳，诸峦低眉。
首当其冲的就是先天真人的道孽，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只是抬头望天，眼中倒映着那一道无边天河，然后天河之水就从他的眼中流淌了下来，化开他的皮肉，筋骨，将他全身寸寸融化。
吕阳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把抓住。
可即便如此，那先天道孽依旧没有半点动弹，只是呆愣愣站在原地，唇齿开合，吐出一道深沉叹息：
“【涧下水】。”
言罢，那先天道孽便陷入死寂之中，连带着那【帝府金篆兜率真敕】也失了光芒，如凡物一般坠地。
吕阳对此自然是全部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