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飞痛苦地想著,他也很怀疑站在这里的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说出那五个字来……
「……为什么?」
饼了一会儿,她终于微微抖著唇问他。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下意识地抚著腹部,后退了一步。
「这孩子……是我解了断肠毒之前怀上的。」
「是没错,然后呢?」
「断肠毒的毒性,十分凶猛霸道,这种毒……会传给下一代。所以你腹里的孩子,恐怕是已经身怀胎毒了。」
他的语调冷静,是身为大夫时,将详细症状告诉求诊者的语气。
但,天杀的,为什么由他口里说出的字字句句,会像刀子一样,在他胸口残忍万分地戳了又戳?
「胎毒……」她喃喃说道。
她以为,这只是在医书里的无意义字眼,怎么会活生生地降临在她腹中的孩子身上?
雁鸣飞悲伤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