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常在我身边——」
罗炯拨拨妻子颊畔的发丝,扳过她的身子。「被成鹤理过羽毛的幼鹤,已经会飞行了。」他沈沈地在妻子耳边喃语,手指著远方蒙蒙的天际。
一对祭家高原的吉祥鸟,影如泼墨,在雾中低空滑翔。
姿态优美的大鸟,于龙鳞湖附近的柔软湿地著陆。葱绿的草坪上,停著一架直升机,小女孩坐在机舱放下来的阶梯,一名绑马尾的大男孩正擦拭著她脸上、裙上和脚上的泥巴。
「有没有撞疼哪里?」大男孩嗓调稳重,一手抚著小女孩的发。
祭祆儿吸吸鼻子,只摇头,不说话。
大男孩低敛双眸,将祭祆儿满是泥泞的小手托在掌中,一面拭净一面注意到腕骨上,细白的皮肤擦破了一块伤痕,显然是扑倒时,被树枝或碎石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