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驶进久违的家园,颢天走下车,感觉到穿过枝桠隙缝投向他的阳光的温热。空气中,芬芳的花树香味里掺著某种呛人的味道;下下下叫个不停的蝉声中,间或夹著几声鸟鸣,及某种与大自然的和谐极不协调的唏哩哗啦声。
颢天沉眉蹙额,循著气味和声音的方向找过去——
他的黑色保时捷跑车停在车库外,白花花的水流自水管喷向跑车的前轮,沿著拿住水管的蜜色小手往上看,那弯腰工作的娇小身影不就是——
「你做什么?!」
他猛地大声喝叫,哧得月眉手中的水管掉到地上,踉跄地倒退,险些踢倒放在一旁的汽车蜡。
她狼狈地扶住车身稳住自己,一抬头,两道熊熊燃烧的怒焰朝她射过来,吓得月眉手脚发软,差一点不支倒地。
看她畏他如蛇蝎的样子,颢天心里的愤怒被煽动的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