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如火烧炙,他所以还能忍著不嚎叫,全是因为抚著他的这只手。
他可以从她的抚模中,感觉到她的心疼与怜惜。
原来,驯服野马的关键,不在驯马人的马鞍与皮鞭,而是无微不至的温柔。
一感觉她手要抽离,他眼又倏地张开,吓了普宁一跳,她还以为他睡著了。
「你让我放好杯子。」不待他开口,她抢先说话。「我把东西收拾好,吹熄烛火,就坐下来陪你一整夜,好不好?」
她的话他只听懂了一半,尤其是最后那句。在她巧笑倩兮瞅著他时,他脑子只有温驯两个字。
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只见她来来回回奔走,一会儿放杯子,一会儿离开草席与薄被。待她经过他身边,正要吹灭蜡烛,他却突然出手,像抓住一只不断飞舞的粉蝶。
还来不及反应,她人已经被压制在床上,微硬的被褥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