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旧地,万般感慨,真是说不清是苦还是甜——她这一生,最痛苦的记忆和最快活的记忆都在这里了……
乍见他们,洛月颜又叫又笑却突然敛去笑,「你带这个男人进城做什么?你们就是奸细是不是?红纱姐,你疯了?你可是个唐人,就算是咱们这样的女人,也不能做叛国贼呀!」若非她百般解释、千般肯求,那性烈的女子早就叫人来抓他们了。
夜深人静时她倚在床边,默默看著他沉睡的样子,禁不住笑起来。就这样好了——只要是他,不管以后怎么样,她也心甘情愿了!这一辈子,因为他,总算也是真正地活过、爱过,再也无悔了……想起来,他倒可说是她生命中惟一的亮色。如果没有他,她这一生怕只会活在那些黯淡的灰幕、苍白的雪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