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闻有人一夜白头是因急怒,不知惊吓过度是否亦有同样的结果。明亭香脸部肌肉僵住,无法顺利张口言语,支吾许久终于问出她的忧虑。
「我的……我的头……发……是不是……白了?」
「不会,仍是乌黑柔亮。」
博穆似乎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不在乎?」明亭香发现他太过冷静,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他的女儿,为何他完全不紧张?宝吟脸不红气不喘地招供:「阿玛习惯了。」
明亭香觉得自己可能晒昏头,她耳中听到的不可能是真的。
「习惯了!」她拔尖了嗓子大叫,惊飞了不少野鸟,「这种事怎么可以习惯?一不留神宝吟就会……就会……」
她被想像中的血肉模糊吓住,哽咽而不能言语。
见明亭香脸色苍白,宝吟立刻陪不是:「对不起,是我不好,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