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始至终他只是把那个约定当作一场儿戏,而她,却像个傻瓜似的,九年来如此认真的呵护顾守著它,不容许有一丁点的破坏。
如果可以,她宁愿那一天,只是场梦,至少她不会对它倾尽靶情的认真。
哭累了、也打累了,她终于颓然垂下手。
「你爱她吗?」她困难的挤出一句。
略带寒意的末春,空气仿佛因为这阵冗长的沉默而再度冻结。
「爱!」
他的俊脸肌肉紧绷,从喉咙里艰难滚出这个字。
絮儿缓缓抬起头凝望著他,怔立原地许久,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只能木然望著他在一片残雪寒风中凛然挺立的身影。
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卷而来,吹起絮儿单薄的衣角,却吹不去她心底那股快撕裂成片的痛楚。
她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自己,仿佛正往永无止境的深渊跌落,再也找不到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