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嘴脸有多难看,你知道吗?」踫都没踫被我用力打红的脸,任峡只是以心痛的眸光盯著我的脸。下一秒,他狠狠抓起我的手腕,拉著我冲进房间,逼迫我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如果你认为你父亲寡情、大妈恶毒、二妈薄情、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是现实的人,现在的你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冷漠又刻薄,仿佛受过重创而愤世嫉俗……镜子里,是张让人厌恶的脸孔,映出一个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女人。
可是,我还是在挣扎的边缘徘徊,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再吭声,固执的我仅是咬著微颤的唇齿,突然恨起把我逼到这般绝境的任峡。
他等待著我的觉醒,心口郁闷的我却觉得很莫名其妙。
人又不是我杀……呃,又不是我弄病弄进医院的,干嘛净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