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我走到父亲的病床旁。
沉默中,我们父女对望了好一会儿,似乎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先开口。
「瑷——」
「爸——」
突然同时开口,我们望著彼此安静下来,一瞬间又同时笑了起来,多年的嫌隙仿佛在一夕之间化解,让人无法相信。
或许,血浓于水的天性,毕竟还是抹煞不了的。
如任峡所说,曾经有过再多的怨恨,我们依旧是一对父女。
「瑷真,你二十几年没喊过我爸爸了。」笑容退去之后,深深凝望著我的父亲,突然很感慨,似乎又怀念、又悲伤。
「我知道。」微微苦笑,我只能这么回答。
斑墙垮了,不代表能马上横跨过去,还是需要时间缓和一切。
「为什么说要把股份让出来?」顿了口气,父亲终于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