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邵威看到红盖头下露出的微尖下巴所凝聚的泪滴及粉颊上清晰可见的泪痕,更是一肚子火,气得口不择言。
泪流满腮的朱盈安想开口驳斥自己并不是妓女,但她确是刑夫人买回来的……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不知是如何熬过让人心痛又备受羞辱的拜堂仪式,朱盈安只觉得那些声音似近似远,而她只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该转身就转身,该行礼就行礼,当回过神时,她已端坐在一张铺著鸳鸯红被的床榻上,透过红盖头,她可以隐约看到一对高高的烛火正轻轻摇曳著,屋内好温暖,隔绝了窗外的冷冽冬风。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却是她离家的头一天……
「真是难为妳了,大少奶奶。」
蓦地,一个温柔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