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挣脱他的手,「我知道,现在这模样是你能忍受的极限。我不是美女,就算要维持目前的芳华,也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将来我会老,或许气喘会再发作,我跟类固醇永远脱离不了关系。」她的笑带著苦涩和孤独,「我喜欢现在的状况,「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说完,她走开跟其他人聊天,接受别人的赞叹和奉承。她虽然笑著,却保持一种理性的距离。
吃过多少苦头,她从来没有忘记。刚开始照杨医生的「药单」慢跑时,她总是得随身带著呼吸治疗器,就怕自己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死了。
虽然转学到女校,可她敏感柔弱的心,已经受到严重的伤害。她封闭起自己,不和任何人交谈,除了杨医生,她连对年老的祖母都很少开口,跟离婚的父母更是陌生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