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愠意,只是有点沉痛,「你难道都不曾想过,你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对家人是多么大的打击吗?尤其是一大早起来,发现你不见了,又没带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你离开的丝毫线索,简直吓坏了家里的每个人。我们甚至搜山、去捞秀里溪,深怕你发生意外。你真的太不为人著想了!」
「你很清楚我为什么非走不可,」她咬著唇说:「而且你们的动作还真快,马上追到大稻煌来!」
「这还多亏纪仁叔想起那条古道,我们才查出你去了台北。台北你只有一个朋友丁惠珍,我们能不来找吗?可惜仍被你跑掉了!」他说。
「我跑掉才是称了每个人的意,不是吗?」她说,「我阿爸少了我这麻烦;你能够避开罪嫌;我姐姐也可以高高兴兴地回来和你订亲,岂不天下太平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