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尔后吐出,外面的世界或许正吵杂,但在这里,在这舒适的笑语声中,他感到平静。或许还有一点愧疚。
他闭上眼,单手抚著卧在腿上的小狈,心里想著,这是这礼拜第三次他拖著江凯晴跷班,而今天不过才礼拜三,连续三天他罔顾江凯晴对上下班时间的执著,无所不用其极地要她陪他。
所以,他有一点愧疚。
因为知道她对时向近乎严厉的掌控习惯,因为知道她那被他搅得糊里糊涂的脑袋一旦清醒过来,就决不会轻易原谅自己,所以忍不住心有不安;但也因为如此,他得努力地让江凯晴的脑袋继续迷迷糊糊下去,那么她就不会发现原本规律的生活早被他搞得一场糊涂,那么她就不会发现自己对人生的期许与执著,其实早被他毁得一干二净。
她的生活中再没有秩序与规律,只有骆苡华,只让她有骆苡华。
「苡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