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疼痛的温柔取代原有的慵懒、惬意,羞愧、懊恼充塞于楚楚的心胸。
她一直爱著他,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一定明白自己的爱。
可相爱的头一遭,楚楚自省,她从来不曾想过,坚强、刚毅如东方骥,也有脆弱、充满不确定的时候。而他唯一的致命伤,似乎就是自己了。
认清这一点,他以前时而气急败坏、时而兴高辨烈,喜怒无常的情绪波涛,似乎都找到了原因。
她目中含泪。为自己以前的任性和自我而哭。
「别哭……」他将她拉进自己的臂弯,以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包裹呵护著她,不想见她这般衮伤的容颜。「如果结婚这念头真让你无法忍受,就当作我没提过。」他要她重新展颜欢笑,即使是扼杀自己心底最深沉执著的愿望。
瞧,即使是现在,他都还是顺著她,唯恐她受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