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鞭痕像她脸上的疤痕一样,在白腻如玉的肌肤映衬下显得异常骇人。
月色下,阿萝让自己缓缓浸入冰凉的湖水中,对于手臂上那道红肿的血痕只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深夜的草原空阔而冷清,人们都已入睡,她疼得睡不著,又觉得身子染了汗污尘土,于是悄然起身来到这疏林边的湖畔。
夜晚很冷,以她的身体本不适宜在这个时候入湖洗浴,但除了现在,她找不到更好的机会。
空气很好,有花的香味,没有烈日下牲畜的臊气。她咬紧牙关抵抗那让她颤抖的浸骨冷寒,她是冰城的人,没有道理怕冷。
「蠢女人!」一声低沉的叹息在静夜中蓦然响起,下一刻,一道黑影如大鸟般从林中扑出,将湖中手足僵冷的女子拎了出来。
「想找死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胡乱为阿萝裹上衣服,子查赫德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