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膀时,立刻有一只手臂过来搂住了她,让她枕在温暖舒适的肩窝里。
缓缓地睁开双眼,首先看到是一只手,一只握著自己手臂的手。
这只手看来是那么的稳重,她曾经以为这是一只只会捧著酒杯,只会跟女人调情的手,但现在看来它却是那么的可靠。
但它也只有现在看来很可靠,很多时候,它都给予人风流、闲散、不负责任的感觉。
香雪坐了起来,抱头低泣。
铁穆尔动了动浓黑的眉毛,他听见那隐忍的啜泣声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起来安慰她。
很多时候,女人只是为了哭而哭,就算想出很多安慰她的话,她还是会把应该流的泪水流完。他很了解女人,所以他只是撑著额头,静静地看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