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吝啬些。若是丁胞义精明干练,不用她操心家计,她也乐意作个慈祥、温柔、大方的舅妈。
天既不从人愿,她的算盘只好重新打过。要放手大干,便须丁胞义不管事,于是她好言好语劝他专心读书,期待下次中举。丁胞义正有此野心,将家事全委托娇妻。
她首先给财福一笔养老金,叫他回家去;再来便是开始著意给筱樵、勤花我婆家,这两人一出嫁,就只剩一个吃白食的。
林来弟从不知白己这样惹人厌,怎么做都不对。
她不曾感觉这样孤寂过,没人能在她无助时帮她一把。筱樵成天忙著做针线,自顾不暇;阿姨倒曾和舅妈说了一回,反而差点被舅妈给骂哭了。
来弟的思绪飘飘荡荡,彷如又重临爹刚过世那段最难挨的日子,娘伤心欲绝,筱樵只会抱著娘哭,没人有心去注意小来弟眼中的恐惧、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