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她打开门。芮秋虽已逐渐紧张,但还是不愿胡思乱想,跟随他走入他的小办公
室,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
他关上房门,走到办公桌坐下。办公室里只有一扇小窗,阳光几乎照不进来,顶上
的日光灯死死地照著脏脏的塑料地板,铁灰的书桌和满脸倦容的警长。真不知在这盏死
白的灯光下,她自己是何尊容。
「怎么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我必须先问你几个问题,」他说。「你介意我录音吗?」
「哦,不介意。」
「谢谢。这省得以后有麻烦。」警长从抽屉拿出一架手提录音机,按下键。接著便
靠著椅背,半垂著眼看她。他的手搁在腹上,芮秋注意到他已小肮微凸。从他的一头灰
发和松弛的下颚肌肉,他应该是已近六十的人了。
「你昨天去了劳工节野宴是吧?」他问。
芮秋点头,随即记起他在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