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安双手并膝,坐在窗前,眺望著高挂夜空的明月。时钟已经敲了十一下,她却无法入眠,不断想著晚餐桌上和契尔的谈话。
她将脸埋在掌心里,悲惨不已。契尔的表现正如她所预期,毫不反对她的离去,但私心里,她原本希望他至少会有些反应的。
似乎她愚蠢的心里一直怀著愚蠢的希望──希望他会双膝跪地,恳求她留下来。
不太可能,她叹了口气。他或许对她的离去感到如释重负,只不过太绅士而没有表现出来。
好了,她已经说了该说的话,现在也该依照原订计划,准备离开的事宜了。
她抬起头,以手揉弄著脸庞,试著厘清思绪。明天一早,她就会写信给板板,然后是她的律师,请他代为安排船票。她也得写信给在意大利的管家,要他准备在入夏后重开屋子。
专注在实际的层面上,她告诉自已。板板将她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