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大致已将这片杂乱理出一些条理,余下的他一时无法清理干净……看来是再也没机会了。
对向总,他是绝对的忠诚,是以对接下来将受的责罚,毫无怨言。
顺手扶起一张椅子,才放开手椅子又踫然坠地,这才发觉椅脚早已断裂……
瞥了椅子一眼,他转身出房,背影萧飒,像义无反顾去送死的烈士。
行至向总寝房前,房门早大开,向总就坐在正对门口的桌边,悠闲地喝茶看书,专注而入神。
伸手要敲门板,向总抢先一步出声。"不用多礼了,真麻烦。"
合起书,他状甚无聊地抬眼望无名,红瞳有抹掩不住的烦躁。
垂首走入,无名先往地上一跪磕了十来个头,咚咚有声,再起身时一道血丝画过眉心,往下漫流。
接著他转过身去,一把撕裂上衣,肌肉纠结的厚实背脊上有几道年代久远的狰狞长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