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在敌前轻动恻隐之心?
申叔华甩去心头骤生的荒谬感受,重新做好心理防卫。她只是以哀兵姿态博取同情,平心而论,这会令她立于不败之地,要搏倒她得要有万全准备、事实俱在,方能使她哑口无言。
「你一向都是这么早起的吗?」他企图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转移注意,或许不再专注在她的柔弱上,便不会心神荡漾。
自窗格透入的日光,仅能勉强照亮外围近窗处。时序已经入秋,天色不再如盛夏亮得早;但是不论季节如何流转,府中每日事务繁琐如牛毛,不容许她晏起偷懒。
「习惯成自然,无所谓早或晚。倒是你该多睡会儿,这么早起不是你的习性,是我吵了你睡觉吗?你还是回正院住,这儿你是待不惯的。」平芯红再次提起昨晚的话题。
只可惜她的立意虽好,但是在遣词用字上多所贬抑,反倒产生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