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女儿,黎大海脸上带著不自觉的笑,颊上的疤因这一笑而扭曲,看来便显得益发骇人。
「没办法,我们不能让妈妈伤心啊。」
不能让妈妈伤心,这大概是父亲教她的第一件事。
若不是为了这根深柢固的想法,她也不需将自己丢到学校去当啥老师。她耶,高中时没一个科目及格的黎荭耶,居然要顶著买来的学士学位,去学校荼毒别人的孩子,这种事亏她老妈想得出。
「要是照我的想法,你理所当然要接我的位置,可你妈那个人,」黎大海叹道:「不管怎样就是要把你往正途上拉。以前还能当没听到,推拖过就算,自你出事后,我就没立场说话了,你……」
他摇摇头:「只能自求多福了。」
岂止没立场说话,从前还能到这儿过夜的父亲,近一年来连母亲的房间都很难进得去了,每次看父亲踫一鼻子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