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缨接着说:“数日之后,便有一名品阶不高的官员,上疏称‘太子暴虐失德,二皇子昭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乃天命所钟,乞废无德而改立有德,顺应天命’。”
沈柒淡淡道:“这人的脑袋已不在脖子上。”
韦缨面露佩服之色:“沈大人好算应!皇爷见了奏疏大怒,将那名官员以妄议国本、离间天家之罪,斩首示众。”
沈柒又道:“这是个探路兵。按理说,他的下场足以震慑同伙,但微妙的是,此事反而成了导火索。我猜此后‘易储’之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皇爷杀得了一个两个,却杀不了一群一殿。”
人远在外地,却能见京城一叶落而知秋。韦缨对沈柒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道:“半点不错!先是一个两个,然后三五成群,直至朝堂上易储呼声此起彼伏。都说法不责众,如何罚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