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他觉得平静些,「白发人送黑发人,妳爹爹难道不伤心欲绝?我爹说--」他鼻头又一酸,「--医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病家若无求生意志,虽小恙亦可致命;虽无药之疾,却能凭意志逆天而行--」
逆天。枕上女孩儿樱唇微张,有些茫然。过了片刻,隐隐有笑意。
「我不一定非死不可?」她希冀的看著谷梁朗,「大哥哥,你是大夫么?」
他点头,「--我学医还没几年。」
「等你学成,能不能治好我?」她祈求的拉著他的手,「我好想去院子里坐一坐,春天要来了,我却连雪景也看不到。」
她的手--这么冰凉而柔软。
「等我学成以后。」他允诺。
用了银针度命,姚大夫心情沉重的坐在谢员外的身边。
「大夫--」他微弱的问,「秋儿怎么样?」
「秋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