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避自己是罪有应得,她还是感到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要跑过来,她才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攻击他的嘛。这不能全部怪她是不是?更过分的是,他竟用那种嫌恶的语气把她说成是成天粘著母亲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她都已经有投票权了耶!
但为什么明明觉得他也有错,她的头仍越垂越低,没有勇气抬起来面对他眼中的指控?
「你别哭呀,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徐太太见她头低低的,不禁感到担心,走过来安抚她。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脆弱到掉眼泪,皑莲赶紧抬起头,倔强地抿紧嘴巴。但她湿濡的眼光里明显的委屈早就泄漏了自己的脆弱。所以当徐太太丰满、多肉的手臂放在她肩上时,她体内饱满的汹涌情绪在眼眶里发热发烫著,最后像是承受不住重量的云雾,化作水气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