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天幕逐渐黯淡下来,两人伫立良久的身形,在昏暗的室内、经过幽暗的光线,拉映成模糊的黑影。
他像头受伤的狮子独自舌忝舐自己的伤口,封闭成一个无形的牢笼,拒绝他人接近。
手上的伤口让暗红的血渍凝结,怵目惊心地叫人不忍卒睹。
茉莉胸臆酸酸的,翻腾著浓呛的伤感,为他心疼、也为自己难过……
她……对他动情了……
但恐怕她这细微的情感,比不上他心底深埋的段昕月吧?悲哀地……让他不屑一顾、难留余地!
茉莉呆伫著,直到见他失神地坐于沙发,她才轻移步履、悄悄地提来医药箱。
沉重走到他跟前,她轻轻跪坐下来,鼓足勇气、迟疑地执起他受伤的手。
席介天明显地抗拒了一下,但并未抽手,随即别开视线,无言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