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嘴里嗫嚅几句,径自去捡碎片,但动作却显得生涩笨拙,彷佛一个盲人,没几下手就割出一条血痕。
「我来!我来!」瑞凤心疼地说。
「呀!血流不少,快去上药。」元媛急著说。
「我没事。」宗天硬硬地说一句,往前头的药局去。
他的心完全不在伤口上,只在湘文。她回来了,成了寡妇,她自由了?!
不!她自由关他什么事?他们早是不相干的人,依她的三从四德,她会幽幽怨怨地守寡,守到一座贞洁牌坊,再抱著它成白骨一堆。太可怕了!那是个魔咒,勿忘我的魔咒,他不会再受影响,跌入她那病态的世界中。
但元媛又怎么说?不守妇道、休离?湘文婚后并不幸福吗?
天呀!不要再想了!他的另一只手压到伤口,一股穿心的锐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