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忆起的却是新添的哀愁,她叹口气说:「我那时是急著保护那些绣布,谁知也是白费力气,宽慧姊死之前全铰得一干二净,真应了那句人亡物亡的话了。」
「我听哲夫兄说了。哲夫嫂还那么年轻,真叫人感慨生命之无常呀!」纪仁说。
「这与无常没有关系,她是伤心而死的。」她忍不住说。
「伤心而死?」纪仁不解。
「大哥没说他在外头和秀子生下儿子,又娶她为妾的事吗?」她问。
「没有……真的吗?」他一脸惊讶:「怎么可能?哲夫兄和秀子……」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仍感悲愤:「宽慧姊也真太傻了。要是我,才不会把命都赔上呢!」
「哦,那你会怎么做?」他好奇地问。
「我一样自自在在地过活,活他个长命百岁。若其无法忍,就离缘一条路,命比什么都重要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