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惜梅心头的火热没有熄,反而愈烧愈旺。
她沉溺在自己的震惊中,像背负著一个极重的石头,一回到房内,面对一室的黑,她就再也撑不住,双膝一跪,趴匐在榻榻米上,让心里及脸上的痴嗔哀怒都解放出来。
她为什么要在意纪仁结婚呢?她为什么厌恶倩玲的快乐?她没有资格,也不该有这些情绪,但那如潮水奔来的感觉却止也止不住,在她体内泛滥成灾。
她一生从未有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对一个人的占有欲。难道她受不了多年的寂寞,喜欢上曾给予她友谊及关注的纪仁?
天呀,这怎么行?她是哲彦的妻子,有成灰亦相思的誓言,岂可因他不在,就眷恋上他的好友?那她不成了人人皆可唾弃的女子了?
「不可以,我朱惜梅不是那种心意不坚的人!